于是,早朝礼数一过,他便站了出来,“陛下,微臣有事起奏!”
业皇的目光扫向程广嵘,眉宇微蹙,不为其他,只因为,这程广嵘被揍后,太医笃定他三月都下不了床。可今日早朝,他竟然硬撑着来了。
甚至顶着一张如猪头一般肿胀的脸。
“程大人,你伤的如此严重,朕不是允许你三月不朝了吗?”
程广嵘道,“陛下美意,臣深知,可今日,臣不得不来,此事事关重大,涉及江山社稷,国之存亡,臣卑贱之躯,在此事面前显得尤为渺小,微不足道,即便为此大道而死,臣也死得其所!”
他一番大义凛然的发言,让业皇不得不重视起了此事,“到底是何事,竟让爱卿如此重视?”
程广嵘道,“陛下,当然是叶沐辰未经圣裁就私自软禁五国质子一事!眼下,大业叛乱刚稳,内忧外患,实在不宜与列国交恶,虽然,天狼,东樱等国是小,但若联合起来,趁我国危难生乱,也绝非好事,极有可能动摇我朝根基……”“所以,臣恳请陛下速速下一道圣旨,解除五国质子的软禁,并严惩叶沐辰的僭越之行!之后,再好好安抚五国质子,以明大业和睦之心。”
程广嵘一番话落,这朝堂上立刻就分为了两拨。
一拨人认为大业如今已经千疮百孔,实在经不起折腾,支持他的主张,欲与五个小国修好。
另一拨人则觉得荒唐。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啊?那五国质子,本就是因为他们这些年对敖丕廷提供帮助,意图乱我朝江山,行那大逆不道之举才被送来,可他们入大业后,非但不知道收敛,还嚣张跋扈,辱我朝臣,欺我国民,少傅大人是奉皇命管束他们,他们却设局谋杀少傅,若非少傅大人命大,早已死在了他们的阴谋布局下……”
“程广嵘,你身为大业官员,此刻非但不因五国卑鄙无耻、胆大妄为之举而怒,却还要让陛下对五国示弱,还要陛下严惩本就身为受害者的少傅大人……”
“你是何居心?!!”
最先站出来抨击程广嵘的,是孟云泽。
而后,国子监培养出的那些官员,也纷纷指责起了程广嵘的不是。
尤其赵铭心,语言格外犀利,“程大人,你究竟是为国为民,还是找到了时机,想公报私仇啊?”
“前几日,你与小师叔交恶,被人痛揍一顿,便将这笔账都记在了小师叔的头上,在陛下面前弹劾不成,现在就颠倒黑白,帮着他国陷害小师叔!”
“哼,如你这般自私自利,为了一人长短就枉顾国家正义的人,根本就不配为官!”
赵铭心说罢,看向了业皇,“陛下,小师叔为国为民,乃国之栋梁,还请陛下不要因为此事让小师叔寒心,让朝臣寒心,臣恳请陛下重惩程广嵘!”
赵铭心一跪,国子监出身的众多官员皆跪,“请陛下严惩程广嵘。”
“……”程广嵘没有想到,国子监还会帮着叶沐辰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