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就来什么。
那个人的马离孙海宁太近了,即便是陆江年和孙涣之全力赶过去,也来不及了。
电光火石之间,孙海宁的马被撞得翻倒在地,她整个人都飞出去了。
要命的是,孙海宁的脚被马镫卡住,她根本没有办法及时脱离马背,眼看着她的头朝下,就要摔在地上,千钧一发之际,陆江年抽出软剑,朝马镫砍过去。
他这把剑,无坚不摧,剑光滑落,便砍断了马镫。
孙涣之与他配合默契,扑向孙海宁,在最后关头,将孙海宁救了下来,避免了她脖子着地,丧命于此的风险。
另一个女子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她的马发了狂,将她甩了下来,她整个人都摔在了栏杆上,大腿重重磕在了木架子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很重,听起来就知道,伤得不轻,骨头可能是断了。
出了这一场变故,比赛当然不可能继续下去了。
孙海宁站起来的事情,脚下一疼,孙涣之忙问:“哪里受伤了?”
她动了动脚,“应该是刚才被马镫勒住下落的时候,扭到了。”
想起刚才的惊险,她还有些心有余悸。
“哥哥,你去看看,孔秀云的那匹马,到底是怎么回事?”
孔秀云是武安伯家的女眷,武安伯祖上是靠军功封的爵位。
武将之家,人才凋零是常态,毕竟,上了战场,全须全尾回来的人,又能有几个?
到了今时今日,孔家已经没有将才了,不过,家中的孩子,骑射功夫并没落下,女孩子大部分都懂马术。
孙涣之颔首:“你站好,我这就去看。”
孔家人不是外行,比赛之前,一定检查过马匹是否异常。
能够挑选出赛的马,定是训练有素,状态极佳的骏马,不会无缘无故发狂的。
“我没事。”
说话间,孙海宁就看到,元婉如一脸焦急走了过来:“没事吧?”
那头,已经有人去喊太医,赶来医治孔秀云了。
“还好陆世子和我哥哥来得及时,不然……”
她苦笑一声:“说不定,没命和你在这里聊天了。”
元婉如知道,她不是夸大其词。
现代虽然马匹稀少,不是寻常代步工具了,但是,她见过因为骑马受伤的人,致死致残,不算稀罕事。
因此,对于骑马这件事,她还真有点敬而远之。
她不是一个,为了寻求刺激就冒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