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官场混了几十年,季延年又怎么会看不出康忆苦在担忧什么?
微微一笑,他说出了心里话:“在去外省履职前,李墨那小子,我是一定要收拾的!”
“话说回来,忆苦啊,不要总觉得当个泉城第一机械厂厂长,是多么了不得的大事,临省又不是没有更大的厂子……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领导,我知道怎么做了!”
康忆苦清楚,官场上到了季延年这种咖位,话说一半留一半,不可能讲的太直白。
刚才季延年说的,已经算是‘明示’了。
也就是说,不管他康忆苦最终有没有弄掉李墨,季延年都会为他兜底!
没有了后顾之忧,康忆苦胆量呈指数级暴涨,恨不得立即回厂亲自带人,去把科研车间里的东西全扔出来!
“这种时候,其他事反而不着急。”
季延年在办公桌后椅子上落座,食指中指有节奏的一下一下敲击着桌面,沉吟后说道:
“这第一步,你得这么做……”
……
大年初五早上。
换了个非常具有年代标志性葫芦头发型的李墨,早早来到科研车间。
然后,他就愣住了。
“怎么还换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