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我就要跟着他,我要跟着他,我要看着他,只有他在,我才觉得自己活过。”

寥娆无法解释,一个一辈子都病重窝在房里的人,心动对于自己,究竟有多重要。

那是寥娆一辈子,唯一的甜味。

能盖过所有苦药的甜,能盖过所有身体疼痛的甜。

能盖过死亡的恐惧,能盖过消亡的绝望。

只要寥娆的记忆还在,她便一直不会放手。

“那我就断了你的记忆!”

徐启几乎是咆哮出声。

他的脸涨成了猪肝色,气急败坏的模样。

寥娆愤然起身:“你凭什么抹掉我的记忆,我是寥娆,我才是寥娆,你有什么资格替我做决定,有什么资格替寥娆决定!”

她声音虚弱,却费了最大的劲吼回去。

灭亡她尚且不惧,可是若不能再见他,她这一生,便什么都没有。

徐启与寥娆,各自怒气冲冲地对峙着。

孟朗在一旁搓着手,不知道该不该上前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