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宣娘对着谢令仪摇头,眼眶已经微微泛红,她不想再听。

谢令仪眼里带着怜惜,却没有停下,他字正腔圆地道:“我见到了外祖父,他已故去多年。”

秦宣娘只觉眼前一白,天旋地转,耳边依稀还听得到谢令仪急切的呼唤,她接着便坠入了一片暗黑的无底深渊。

“父亲,你为什么又要去那脏地方,香得都快发臭了,你不觉得丢人吗?”

“宣娘啊,嘿嘿……”

那男子长着一张还算清秀的脸,但是有些微胖,腆着肚子对女孩傻乎乎地笑着。

“父亲,你去秦楼楚馆,别人又要取笑我,我明日不去学堂了!”

“哎,不可啊,宣娘,先生说你最是聪慧,怎么能不去学堂呢?”

“可是你总是去那腌臜之地,别人都在笑话我……呜呜呜……”

“对不起啊,宣娘,但是你相信父亲,父亲没做坏事……”

“我不听,你这个骗子,每次都这么说,你这个骗子,别人都说你是色中饿鬼,你知道多难听嘛。父亲是个整日流连赌坊妓院的,别人怎么看我啊?”

“谁说你了,父亲去找他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