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不信,他出生以后,你都没来看过他。在他心里,沈萧北才是他爹。”周怀玉强忍着怒气,咬着牙说:“青阳还小,心里藏不住话,你怎么能把这么大的事告诉他?”
“这是事实,他早晚要知道的。”男人说着过来搂周怀玉的腰。
周怀玉推了推男人,警惕地往周围看了几眼,低声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回去再说。”“好。”
男人搂着周怀玉,两个人很快消失在黑暗中。
屋里,沈萧北做了一个恶梦,梦里有什么东西钻进他身体里了。
他猛然惊醒过来,从床上坐起来,下意识地看向受伤的手臂。
伤口处的纱布被鲜血染红了,看起来刺眼极了。
沈萧北觉得奇怪,他记得睡觉的时候,伤口已经不怎么流血了。
沈萧北叫了半天,守夜的下人才跑过来,一边揉着眼睛,一边惶恐地说:“大人恕罪,我不知怎地睡着了……”
“拿药和纱布过来,我把伤口重新包一下。””
沈萧北没有在意,三更半夜的,他只想把伤口处理好,好赶紧睡觉。
大朝灾祸不断,南方大涝,连发大水,冲垮了桥梁和农田,北方又大旱,赤地千里,很多人渴死饿死在路边。农民颗粒无收,加上各种苛捐杂税多如牛毛,农民不堪忍受,爆发了多起小规模的起义。
几路藩王打成一片,没提防竟然让一伙农民打入了京城。
为了安抚沈萧北,也为了让沈萧北出兵救驾,皇上派死士连夜出京,封沈萧北为镇北王,让他即刻出兵平叛。
沈萧北领旨谢恩,以清君侧之名竖起大旗,一边率兵往京城打去,一边吸收各路人马,招兵买马,不断地扩充自己的兵力。
攻入京城时,沈萧北兵强马壮,困守在里面的反贼闻风而逃。
听闻消息时,天子狂笑不止,以为大周的危机就此过去,他终于可以高枕无忧了。
贵妃娘娘却显得忧心忡忡。
“皇上,如今沈萧北一家独大,只怕他有反心,那我们就全完了。”
天子一听唬了一跳,惊道:“这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