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茶的表现很不正常,沈萧北犹豫了一下,轻而又轻地把手放在苏茶的后背上,低低地呼唤道:“茶茶,是我。”
这句很平常的话不知道戳到了苏茶哪里,只见她猛地僵了一下,身体停止了发抖,脑袋下又一下地磕在墙壁上。
“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求求你们了……”她一边用力地磕着头,一边可怜地哀求着。
每一下,她都磕得那么用力,仿佛要把自己磕死在这里。
沈萧北惊住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用力把苏茶抱在怀里,哑声说:“茶茶,是我啊,我是沈萧北。我们回家了,你现在很安全,我保证不会有人再伤害你了。”
他反复地说着,一直躲在他怀里发抖的苏茶渐渐安定下来。
“沈萧北……”
苏茶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可沈萧北还是听见了,他低下头去亲了亲苏茶红肿的额头,低低地应着:“嗯?我在。”
“你当时为什么没有来?我在心里喊了好多你的名字,你都没有出现。”苏茶小声说。
“我……”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沈萧北顿了下,温柔地问:“那是几年前的事?”“我从悬崖上跳下去,掉到一个村子里……”苏茶努力回想着,说着说着,她突然捂住头,大叫着:“啊,我的头好痛,痛死了!”
沈萧北还没反应过来,苏茶就再次晕了过去。
下人狂奔出去,拍醒医馆的门叫醒大夫。
老大夫一把年纪了,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老骨头差点儿跑散架了,深更半夜赶过来给苏茶看病。
沈萧北:“昏过去前,她说她头痛。”
“头痛吗?”
老大夫闭着眼睛想了半天,沈萧北差点儿以为他睡着了。
过了一会儿,老大夫睁开眼睛,眼中精光闪烁。
“老夫以为,夫人以前受到过刺激,可能遗忘了一些不好的记忆。”沈萧北深深地皱起眉,“什么刺激?”
“和夫人昨天受到的刺激一样。”老大夫直言不讳。
沈萧北倏地变了脸色。
快要天亮时,沈萧北才放老大夫返回医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