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萧北的声音冷得像裹了一层冰碴子，一直冷进了她的骨头缝里，“你闹够了没？”

周怀玉扬了扬嘴角，辩解道：“我没有闹啊，闹的人是苏妹妹，你得好好劝劝她，规矩是不能破的。”

最后一个“她”字还没落地，她的手里就空了，苏茶被沈萧北拉过去，护在了身后。

周怀玉脸上的笑容彻底维持不住，声音颤抖地说：“萧北，有你在，我还能对她做什么？”

“别跟我讨价还价了，交出小七，你就可以带走青阳。”沈萧北说。

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了沈青阳的哭声，撕心裂肺。

“娘！娘，你在里面吗？”“放开我，我要见我娘！”

周怀玉嘴唇颤抖，眼中闪过晶莹的泪花，颤声说：“萧北，是不是在你眼里，只有苏妹妹生的孩子才是你的孩子，我生的孩子不是？”

沈萧北目光一闪，冷漠地扭过头去。

虽然沈萧北没有说话，但他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

周怀玉气极反笑，含着眼泪大声说：“好好好！”

她的心脏犹如被扎上了一把匕首，动一动就鲜血淋漓。

“我不过是想劝苏妹妹回去跟我同住而已，你就如此对我，真是寒透了我的心。我把小七送过来，你把青阳还给我，我从此不再出现在你面前。”

周怀玉拉开房门，仰着头走出去，她的后背挺得那么直，带着义无返顾的决然。话音落地，就见周怀玉身体一歪，砰地一声，摔倒在地上。

她脸色苍白地躺在地上，嘴唇透着死气的灰白，紧紧地闭着眼睛。

“娘！”沈青阳大叫一声，流着眼泪往周怀玉身边跑去。

苏茶感觉到沈萧北搭在她肩膀上的手猛然握紧，苏茶的心脏也跟着揪了一下。

“你过去看看吧。”苏茶说。

“我……”沈萧北的眼睛亮得灼人，他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说什么，但看到苏茶平静的脸，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去吧。”苏茶拿开他的手，表情平静地说。

沈萧北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一步一步地离开苏茶，往周怀玉身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