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夜已擦黑,李浔芜胡乱地用了几口晚膳。
而后又低下头开始苦干。
如此战战兢兢到了亥初时分,也未曾见李泽修过来。
李浔芜只道他是恼了自己,兴许已经开始厌烦了自己,总之今夜暂且可以解脱,不由得暗中松了一口气,心中也好似巨石落地。
她遣退了昏昏欲睡的丹桂,自己将那制到五分之一的寝衣搁置在一旁,吹了灯便上了床榻。
窗外隐隐有风声,似乎还有春雷响动,随后便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
李浔芜今日本就不舒服,又乏累了半日,一上床榻,不多时便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期间,又迷迷糊糊地做了好几场梦,总记不真切,也看不真切。
梦里是漫天的雨水侵袭,李浔芜从未见过那么多的水,铺天盖地的席卷,好似要用尽她一生的风雨飘摇。
水越涨越满,窒息感也逐渐迎了上来。
李浔芜在水中奋力挣扎,耳边传来了两个女孩轻佻的讽刺声与谩骂声。
“哈哈,你们快瞧她那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