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时闻言一愣,下意识就想要专心吃饭。只饭菜还未送到口中她就反应过来,谢瑜扬竟然是拿吓唬小孩子那招来吓唬她?
她有些不敢置信地抬头看了谢瑜扬一眼,见对方正盯着她,这才老老实实开始吃饭。
不过,她偷偷瞟上团团两眼,应该不会被大哥发现吧?
吃过晚饭,香茅就端来了林雨时调养的汤药,林雨时喝了汤药又喝了一杯水漱口,这才跟谢瑜扬一并在庄子里走动。
她这一走就是月余,如今庄子里的玉米已经收了,连带着新的一季玉米已经种下,进度竟然跟柏杨村庄子里相差不多。林雨时与谢瑜扬走了一小段路,就遇到了不少晚归回来的农户,一路上不时有人冲她打招呼行礼,让两人连着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看起来,这庄子的人果然如同柏杨村庄子里的人一样对雨时姐姐很是敬爱。”越玉蕊看到这般景象不由感叹道:“之前雨时姐姐说,梧州庄子也一样好玩,我还当她说笑呢。”
越秀在旁看着,笑了笑道:“县主娘娘是个心胸疏阔之人,对天下苍生都有着怜悯之心。”她比越玉蕊见识更广播一些,自然知道林雨时得这些人尊敬,主要还是因为她是真心实意对庄子里的农户好。
见两人快走过来,她就道:“我们就避避吧,县主与谢大人小别重逢,想来有不少话说。”
林雨时并不知道竟然还有这么一桩事情,等着四下无人了这才问起谢瑜扬今年早种的玉米收成如何。
收成自然是好的。
虽然比起上一年收成少了将近一成,可毕竟是早春种下的玉米。今年能够连续种上两季的玉米,收成还表现如此只好,侯尚俞乐得甚至都摆了酒席。
“那,雨铺的事情,可解决了?”
“雨铺如今生意好着呢,你之前画的改造图,侯夫人和巧雨那丫头,两人一丝未曾改全部照搬了过去,引得食客好奇,重新开业之后生意就一直很好。”谢瑜扬说着顿了下,然后才道:“至于后面的问题,也都解决了。”
虽然彻底扳倒一个通判的可能性不大,可让他平调,甚至是明着平调实际暗降的调走,也不是没可能的。
有了这位通判大人做榜样,梧州城最起码能平静个半年不成问题。
林雨时这才缓缓舒了一口气,一旁谢瑜扬见她这般模样,只伸手轻轻勾住了她的手指,顺势把她的手往自己掌心轻轻一握,笑着道:“早知道娘子如此挂心,我应当给你去信的时候说上一句才是。”
谢瑜扬这些日子给林雨时送去了三封信,偏偏每封信只写了些思念成灾的话,看的林雨时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又忍不住心中酸酸的想念谢瑜扬。
如今听他重新提起这桩事情,她不有脸颊微微发烫,半响才道:“我从来不知道,大哥竟然如此油嘴滑舌!”
谢瑜扬只用大拇指轻轻摩挲着林雨时的手背,闻言低声道:“我从未与雨时分开如此久未曾见面,之前也从来不知道竟然会如此相思成灾。”
他说着语气都变得暧昧起来,低声道:“生平不懂相思,才懂相思,便害相思。”
林雨时听得面红耳赤,被抓着的手用力在谢瑜扬掌心挠了两下,咬牙切齿道:“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