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误会,我是张主薄的侄子,我叫张廷。”
猪队友!
喘过气的林雨时闻言忍不住抬头看了过去,一脸的匪夷所思。
张焕怎么会选了这样一个人来处理这个本子,这么一个见风使舵的小人,还是个笨蛋。若是张廷找到了本子立刻往怀里一塞再从旁出跑了,她和薛捕头也不见得会这么容易人赃并获。
之后就算再被抓到,张廷只要一口咬定买家具的时候看到本子里面写了不少有关官场的事情,想着张焕可能用的上这才偷偷带走,说不定也能糊弄过去。
他直接在家具店的库房中用明火毁本子,这不是等于昭告天下他准备毁尸灭迹么?
更何况,薛捕头都还没说什么呢,他就把张焕给扯了出来。
薛捕头上前,直接把张廷给绑了,回头看向站在一旁的徐耿,顿了下才道:“事情发生在这儿,徐掌柜又目睹了整个经过,劳烦徐掌柜也跟着我们走一趟吧。”
徐耿舒了一口气,拱手道:“应当的。”
徐耿自然是配合的,他知道张廷跟张焕的关系,不过也知道薛捕头能追捕到这里,又抓住了意图销毁小本子的张廷,定然是有十足的把握。
一行人回到县衙的时候,荣县令见到一起回来的张廷、徐耿还不算意外,等看到落在最后面的林雨时双眼不由猛然睁大,“这是怎么回事,林姑娘怎么会牵扯其中?”
他说着略微挺直了些脊背,看向薛捕头。
薛捕头上前一步复命,道:“嫌犯高亨所说的院子,如今正是林姑娘所住的院子。据林姑娘所言,当初他们买下院子的时候,因为听闻这院子有闹鬼的传言,就把所有的家具都处理掉了。”
“竟然是你的住处?”荣县令也有些惊讶,林雨时笑着道:“我也未曾想到,今日一早见到薛捕头还吓了一跳,以为是我家大哥在县衙出了什么事。后来听闻是要查案子,我就陪着薛捕头一起跑了一趟。”
“原来如此。”荣县令这才松了一口气,一旁徐耿这才上前行礼,“小的就是家具店的掌柜,姓徐,徐耿。这张廷到我店中库房,问起林姑娘家处理的家具,在下不疑有它就指给他看了。谁曾想一个不注意,就让他在库房中放火……”
这两人既然是证人,荣县令也就没让人在一旁干站着,反而叫人搬了凳子过去。
林雨时坐下,这才把目光转向了张廷。
张廷大约是已经被整个事情吓得魂不守舍了,这会儿六神无主一双眼睛滴溜溜转着看向四周,仿佛是在寻什么人一样。
林雨时知道他要寻的人是谁。
只可惜,这会儿张焕不在堂上。
因此,张廷没了主心骨,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了。几声惊堂木之下,他就把事情老老实实交代了个清楚。荣县令连着杀威棒都没有祭出来,他就把怀中的字条也一并拿出来。
薛捕头把那字条呈上去,荣县令低头看了看,脸色越发难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