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切的前提都是他们人还活着。
要是像二狗和拴柱那样,两个人连全尸都没有留下,那他还不如就这么带着脸上的毒疮等死,说不定还能多活几天。
“不管了,我不干了!”
这么说着,有根悄摸摸的就要跑。
可惜,他现在想走已经晚了。
就在有根刚刚起身的时候,一队士兵便走了过来。
“你,干什么去?”
还沾着鲜血的刀尖儿指着自己的鼻尖儿,有根双眼已经变成了斗鸡眼儿。
双腿不住地颤抖着,没一会儿,一股尿骚味儿便蔓延开来。
有根直接被吓尿了。
“我、我、我想,上茅厕!”
在死亡边缘游走的有根忽然灵光乍现,带着颤抖的哭腔,给出了一个十分合理又十分多余的理由。
也不知道是被有根的怂样辣了眼睛,还是被他的尿骚味儿熏了鼻子,那士兵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几眼,“唰”一下收回了自己的刀。
“还不快滚!”
说完,那队士兵便离开了这个角落。
等到士兵走了,有根便直接摊到了地上,还没等他舒口气,进攻的鼓声又来了。
刚刚离去的士兵又走了回来,但这一次却没有走向有根,而是在难民中逡巡。
然后,难民当中的妇女和孩子便被挑了出来。
“你们,去最前面!”
看着身后士兵们雪亮的刀尖,孩子们被吓得哇哇大哭起来。
有母亲的抱着自己的母亲,没有母亲的,只能扯着嗓子干号。
那些妇女和孩子们脸上都是惊恐的表情。
一个男人看见自己的妻子和儿子被吓得瑟瑟发抖的模样分外的心疼,赶紧上前看向那队长。
“我们不干了!我们不要钱了,放我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