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证据。”事关她舅舅的名誉,江稚不会轻易就揭过,“如果真的发生了这种事,她当天为什么不报警?”
沈律言静静听着她说,并未出声。
江稚也冷静了下来,疏离好思绪,尽可能心平气和的和他说:“江岁宁一向都不会委屈自己,这你不是知道的吗?而且她既然现在不在乎被人知道,那她今天也可以报警。她不是会轻易寻短见的人。”
江岁宁几乎没有同理心。
没什么共情能力的人。
心肠总是更硬。
沈律言等她说完,“然后呢?”
他等待了两秒,见她没说话,不慌不忙的,“我刚才就说了,你说服不了我。”
江稚从内到外有种无力又悲哀的感觉,在巨大的爱意面前,哪怕处处都透着不对劲,哪怕稍微细想、稍微花点力气就能弄清楚的事情,也无法撼动。
就像沈律言以前也明知道江岁宁并不完全是个善良的人。
有点小心机,有点小恶毒。
他也能做到不闻不问,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你找我舅舅要做什么?李老又是谁?”江稚忍了半晌,只能换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