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朋友都不是了。

也再也不需要他这个跟在她身后的尾巴。

盛西周张了张嘴,喉咙里灌进来的空气把嗓子割伤了,疼的几乎发不了声音,他紧握拳头,点了点头:“我不想逼你。”

这几个字,说的艰难。

盛西周哑着嗓子,这种卑微的声音听起来竟然有些可怜:“我只是想送送你。”

就像很久之前那样。

他每天早上蹲在家门口的台阶,像甩不掉的那个尾巴,一直把她送到巷口,送她去上学。

等到黄昏傍晚,就又乖乖的坐在巷口的老枯树下,眼巴巴等着她放学回来。

江稚不是故意说这些话来刺激他,而是真的有点反胃了。

她看见盛西周,现在想到的只有很粗暴、很痛苦的回忆。

从她的青春期一直贯.穿到了她婚后的第二年。

已经没有任何能让她觉得心情愉悦的画面了。

江稚把涌到喉咙的反胃感咽了回去,她说:“我打了车,先走了。”

盛西周目送她上了出租车,他站在路边,吹着冷风,迟迟没有离开,站的浑身都僵硬了都还有点舍不得走。

和记忆里的自己重逢之后。

曾经如火燎原般的汹涌爱意就又连天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