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律言想想也已心知肚明,她数着日子不过是在等着和他离婚。

沈律言察觉这件事的时候,很难说清楚内心是什么感受。

好像是被一根挂满了倒刺的鞭子反反复复鞭笞着心脏,抽的血肉四分五裂,烂成了泥。

某种程度而言,沈律言和江稚是脾气很相似的人。

哪怕他强行用合约束缚着她,强行将她留下来,还是不能打消她要离婚的念头。

从前江稚留不住他。

现在他也留不下江稚。

哪怕她就睡在他的枕边,还是想着要走。

江稚看见沈律言现在她的梳妆台前望了很久,心里就有点发毛,她已经上了床,在擦身体霜,挽起的睡裤超过了膝盖,她有点不安的坐在床边,抿了抿柔唇,“你在看什么?”

沈律言哪能听不出她的不安,懒洋洋的,也不打算骗她,“日历。”

江稚心里一颤,过了几秒强行装作无事发生,小声嘀嘀咕咕:“日历有什么好看的。”

沈律言朝她这边走来,居高临下打量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