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的同时又恼怒自己方才不该……

那么失控。

可那下真是被气狠了。

现在回想她当时躲闪的动作,心脏还是又闷又胀的不舒服。

沈律言出去冷静了许久,坐在车里抽了几根烟,浓烈的烟草味咽进肺里万分的涩。

冷静之余后,他好像隐约明白了自己当时的盛怒是因为什么。

真真就是恼羞成怒。

说到底还是他在怨恨她不肯再爱他。

他想要她的关心、她的亲近,而不是如顾客般的客套、疏离、躲闪,客气的好像他是她的某个客人。

不知不觉间,沈律言和江稚的地位仿佛对等了过来。

沈律言回过神,轻轻握着她的手,从被窝里拿了出来,台灯的光源足够让他看得清晰。

女人的食指上贴着个粉白色的创口贴。

他盯着她纤细瘦弱的手指,望了许久。

他好像总是在让她受伤。

沈律言轻轻揭开了创口贴,伤口有点深,没有处理干净,还有有些化脓,他轻手轻脚的起了床,拿出药箱。

小心翼翼重新帮她处理好了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