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上了车,江稚也想不到有什么话能和他说。
男人帮她把行李箱放到了后备箱里,他一个人。
上车后,叫她坐在副驾驶。
江稚表现的很听话,但是这种听话并不是沈律言想要的。
回到熟悉的别墅,江稚内心没什么触动,就好像只有一颗小石头投进了湖底,泛起一圈涟漪就归于平静。
沈律言又帮她把行李箱送到了卧室里,江稚就站在客厅。
沈律言下了楼,“你的行李在主卧。”
江稚嗯了嗯,没说什么。
她抬手调整了下助听器,回到这里的痛苦没有她想象中那么难以承受,可能已经经历了足够痛苦的事情。
这些都不算什么了。
沈律言看见了她耳后垂下的一根细线,往前走了两步,靠近了她,抬手刚碰到她的头发:“这儿有东西。”
江稚警惕往后退,有点不自然摸了摸耳朵:“是助听器。”
沈律言沉默了很久,男人的唇角绷成了一条毫无温度的直线。
他胸口的压抑,好似挤干了所有的呼吸。
那种濒临窒息的感觉,和快死了也没什么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