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院长看他的样子像是还没想起来他失去的曾经,这让赵院长稍稍松了口气,还没完全想起来就是好事。

现在知道了真相,已经是这种暴戾冷肃的模样。

他简直无法想象,当盛西周把一切都想起来的时候会怎么样。

“你是我们遇到过最执着的病人。”

“也是时间最长的。”

“你太顽固了,感情太深了,有几次差点都活不下来了。”

过大的电流,是普通人承受不住了。

日复一日的煎熬,会叫人丧失生的欲/望。

可是后来他还是坚持了下来。

盛西周并不想听他说这些废话,冷冷地看着他,一字一顿重复了遍:“我问你,我母亲要我忘了谁?”

赵院长被他看穿了拖延的心思,闭了闭眼睛,也不再挣扎,说出了那个名字:“江稚。”

他表情颓丧:“那个女孩的名字叫江稚。”

那个瞬间,整间屋子都彻底安静了下来。

盛西周感觉到了心里空空的,是彻底的空荡。

原来真的是她。

怎么会是她呢?

“江稚?”

盛西周垂着脸,低声喃喃着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