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他的时机总是不对。
总是差了那么一点。
江稚不想和他争执这些无聊的话题,争不出什么答案来,她破罐破摔道:“你也听见了,我现在也算半个聋子,我和盛西周睡了的事情你就当是我背叛你的报应,放手吧。”
沈律言好想听不懂她说的话一样,冰冰凉的手指轻柔抚摸着她的耳朵,他咽下喉咙的干涩,哑着声说:“还来得及,可以慢慢治好的。”
江稚很无奈。
沈律言张了张嘴,轻声和她说了句对不起。
声音太轻了。
仔细听起来,声线还有点颤。
江稚听见了。
隔得这么近,几乎是贴着她的耳朵,她又怎么会听不清楚呢?
但是江稚早就不需要他的这声对不起。
每次他的抱歉,对她而言都要付出很沉重的代价。
太疼太疼了啊。
“我听不清楚,你不用说了。”
沈律言的太阳穴突突的跳,一根根神经好像酸胀的受不住。
他很快就从这阵锥心的胀痛里缓了过来,当年岁宁都能治好,她为什么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