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着镜子挤出一个很难看的笑容,过了一会儿,才缓缓推开了门,走了出去。

江稚已经将头发吹得半干,沈律言还在卧室。

“我以为你要在里面磨蹭一整晚。”

江稚对他的冷嘲热讽已经有了一定的忍耐度,她装作什么都没有听见。

沈律言当然不会允许她忽视自己,上前去扯过她的手腕,轻易化解了她的力气,把人扔到了床上,他的手指轻佻解开女人睡衣上的纽扣,唇角微勾,嘲弄道:“还穿着做什么?多此一举。”

江稚眼睛里都是红血丝,睫毛上悬着的眼泪,摇摇欲坠。

她一点都不想被他这样对待。

不被当成一个人。

而真的成了发泄的玩具。

沈律言低头看见她脸上心如死灰的神色,心情亦是烦躁,但他这个人宁肯自伤一千,也要杀敌八百。

断没有他不好过,却放过她的道理。

沈律言捏着她的下颌,神色不满:“你委屈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