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偏过了脸,想躲开他的眼神。

沈律言扭过她的下巴,眼神深深,他不复刚才的温和,狠狠地咬了口她唇瓣,他叫她忘了那件不愉快的事情。

她想了想,长久的沉默过后,她蜷缩起拇指,说了个好字。

沈律言是对的,这些伤心伤肺的事情,想多了对身体也不好,倒不如没心没肺的忘掉。

沈律言今晚亲她的时候懒散温和,等开始了正戏,却像个不知餍足的猛兽,好似要把她生吞活剥。

江稚这几天没剪指甲,在他的背上留了几道不深不浅的痕迹。她被撞得太深了,硬生生将喉咙里的声音又咽了回去,沉默地咬住了他的肩膀。

沈律言安抚似的抚了抚她的背,虽然看似心疼她,但是动作却并未留情,到最后几乎将她逼出了眼泪,眼底的潮红像刻意抹上去的水色胭脂,潋滟欲滴。

江稚窝在他怀中,沉沉的睡去。

潜意识里,还想从他身边逃开,连睡觉也要背对着他。

沈律言略有不满,将她扯回怀中,长臂轻松揽过她的腰,霸占着她的身体,满意闭上了眼。

到了后半夜,江稚开始做起噩梦,满头是汗,轻声胡言乱语,念念有词,却听不清楚。

她不知不觉往他的怀里钻,像抓着救命稻草一样抓着他,又哭又叫,眼泪落在她瘦白的小脸上,尤为楚楚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