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能走。”江稚停下来,休息了会儿,“沈律言,我是很缺钱,很穷,很没用。”

“但我觉得离婚之后应该也不会更糟糕了。”

沈律言顿了良久,男人背光而立,依稀朦胧的天光里,映的眉眼清清冷冷,绷紧的下颌骨,线条冷然锋利,他当做什么都没听见:“下楼。”

江稚站在原地不动,“真的,我没有逞强。”

刚被从里面拉开了条缝隙的房门,又被男人重重的关上,哪怕他已经克制了脾气,摔门的力道还是很沉重,掷地有声,几乎是砸回去的。

砰的一声,惊动了门外走廊上的人。

“江稚,你有完没完?”

江稚庆幸她的左耳现在听力不好,这道声音到她的耳朵里就没有那么骇人。

她不想和他吵架。

沈律言神色很冷,猝然打断了她的话过后就沉默盯着她看,漆黑的眼神,晦暗幽深。

沈夫人还没下楼,在走廊上听见身后这声沉沉的响动,被吓了一跳。

房门被砸得很响,剧烈的碰撞,惊动了她。

她回过身,又回到了主卧的门外,试探性的敲了两下,迟迟没人搭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