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弃所有。

尊严算不得什么。

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受了伤也不想让其他人看出来。

如此坦荡的跪下,明知道是羞辱,也不在乎。

江稚的眼睛一点点红了,迎风泪簌簌滑落,脸上被风吹得冷冰冰的。

她身旁的刀疤男啧了声,“你丈夫这是为她跪的吗?还是为你?”

江稚没有说话。

江岁宁腿上的伤疤还在渗血,一长条血痕触目惊心,她好像不觉得疼,眼睛通红,气愤道:“沈律言,你别跪他!”

沈律言朝她看了过去,目光在她腿上的伤痕停留许久,眼底渐渐变冷,他移过视线,看着赵宏深,语气阴冷,不怒自威:“你动她了?”

赵宏深怎么他妈知道江岁宁是怎么伤的,但这一点都不重要。

他发现要羞辱沈律言真的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先前无论他怎么威胁沈律言都无动于衷,现在也是。

是跪是站,对他来说都差不多。

反而还不如江岁宁腿上的伤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