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吞吞站起来,拿着刚才整理好的文档去了沈律言的办公室。

沈律言教得很认真,说的也很清楚,但是江稚显然是魂不守舍的样子,没有心思听。

沈律言停了下来,掐住她的下巴,“不想听?”

江稚的脸色依然很苍白,几乎没有血色,她还在想刚才那几张图片是谁发过来,会不会是别人恶作剧搞错了人?

无疑,这些照片是一种恐吓。

江稚张了张嘴,想要告诉他。

之前也发生过这种事。

当时沈律言慢条斯理帮她删除了那些警告短信,握住她冷冰冰的手,说既然选择留在他身边,这点胆子实在太小了。

话到嘴边,江稚又咽了回去。

她随便扯了个借口:“我没不想听,是有点冷。”

沈律言调高了室内的温度,摸了摸她的手,好像还是那么冷,他压着眉眼,有些不高兴:“冷就多穿点。”

江稚心不在焉,仓促点头说好。

她想她又没得罪过别人,江岁宁也不是这么幼稚的人,会发血腥图片来恐吓她。

最大的可能,是有人发错了。

江稚稍稍安了安心,便认认真真当起了沈律言的学生,时间过得很快,讲完她圈出的不确定词,差不多也过去了一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