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唇瓣抿得很白,“我没有偷过她的东西。”
沈律言若有所思望着她苍白的小脸,不紧不慢开了腔:“那个独眼怪是怎么回事?”
江稚眼睛里冒出了红血丝,她一生气就容易泪失禁,特别的不争气,她有气无力的说:“那本来就是我的东西。”
随便吧。
明知道沈律言不会相信,她也不在乎了。
“你确定吗?江稚。”沈律言的语气冷了冷,看着她的目光也很冷。
江稚抬头看他,眼睛里血丝浓重,她深吸了口气,缓缓开口问他:“沈律言,你既然不相信我,为什么要问我?”
沈律言盯着她眼中的固执,面无表情告诉她:“我确实无法相信你。”
他似乎是有些失望,情绪变得非常淡,看她的眼神就像看其他无关紧要的陌生人,“犯过错并不可耻,人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该缺乏承认错误的勇气。”
他的三言两语,轻易就挤空了她胸腔里的呼吸。
她窒息,无法喘息。
呼吸时,氧气就似利刃割破喉咙,嗓子里流出来的全都是新鲜的血。
江稚无力扶着墙壁,眼里已是一片红,“我不是小偷。”
她泪光粼粼,固执的、哽咽的为自己清白辩解,“我真的没有偷过她的东西。”
最后,她艰难挤出一句话,声音破碎的不成样子,“沈律言,我不可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