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媳对表哥和表嫂都很敬重,连她丈夫都怕这个表哥,她就更不用说。
打过招呼后随便找了个借口就上了楼。
江稚刚才看着她的肚子走了会儿神,沈夫人怕她难受就说:“她这是第二胎,遭了不少罪,都快六个月了还在孕吐,要我说不生孩子也好,小孩子哭起来也够叫人头大的。”
江稚唇色苍白,扯起嘴角勉力笑了笑。
沈律言接了话:“母亲说的是。”
沈夫人翻了个白眼,心直口快:“你还有脸说,如果不是你造的孽,你们俩的孩子也快这么大了!”
脱口而出的话并未深思熟虑过。
刚说完沈夫人下意识去看江稚的脸色,她看起来仿佛很平静。
沈律言轻描淡写把这件事揭了过去,“都过去多久了,您再提就没意思了。您真这么惋惜,就去立个碑,日日纪念,我也不管您。”
沈律言说话就是有气死人的本事。
沈夫人被他气得站都站不稳。
沈律言扶她坐下,“过去的事情您就别提了,免得提多了招人烦。”
沈夫人推开他:“我以后都懒得管你了。”
江稚看沈夫人被气得脸色发白的样子心里也不好受,给她倒了杯水,“妈,您别气坏自己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