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觉得独自喜欢一个人的痛苦有阈值。

可是爱而不得的痛苦,永无止境。

光是想想,心脏都在一抽抽的痛。

有时候,是不是就像那句话说的那样——

如果相识。

不能相恋。

是不是还不如擦肩。

沈律言哪怕洗手作羹汤,姿态也很闲适从容。

江稚听着池子里的水声,目光有点舍不得从他的背影挪开,难得平静。

沈律言慢悠悠洗好了碗,又用洗手液洗了好几遍的手,他的拇指还有水渍,转过身看向江稚,看见她呆愣在原地,勾唇笑了笑,“帮我解了围裙。”

江稚犹似回过魂,慢吞吞挪到他面前,帮他解开了围裙的系带,不知出于什么心态,她忽然冒出一句:“沈先生,你这样看着还挺良家妇男的。”

沈律言用纸巾擦干净了手,好像还是嫌手上有洗洁精的味道,皱着眉头,“是吗?”

江稚认真看着他,眼瞳乌黑,“嗯。”

沈律言对当良家妇男没兴趣,不过是为了照顾病人。他总不能让一个可怜兮兮的病患给他做饭洗碗。

不至于。

不应该。

沈律言低下头,女人的鼻尖微微泛红,脸颊看起来甜而软,伸出拇指轻轻掐一下都能掐出汁来。他这样想,也就真的伸手捏了两下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