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扯掉领带,腰间的皮带卡扣啪得响了声,“你继续,我去浴室洗个澡。”

江稚感觉他眉眼还存着几分未消肃杀,寒意沁入心扉。

她心不在焉看着电视,听着浴室里的水声。

很快,沈律言换了身衣服从浴室里出来。

江稚已经把卧室整理干净,她什么都没问。

她知道,沈律言的双手,未必是干净的。

只不过确实也很久没见他亲自动过手。

*

第二天上班之后,江稚才知道刘国正被人给打了。

重伤住院,差点被人剁了命.根。

这件事是顾庭宣告诉她的,他来公司,明明是来找沈律言,不知怎么就来堵她,茶水间的门被他从里面反锁,“你是不是很得意?”

江稚倒了杯滚烫的热水:“顾先生有话直说,不用拐弯抹角。”

顾庭宣说:“他昨晚请君入瓮,差点要了刘国正的一条命。”

江稚心里复杂,呼吸乱了乱,她握紧了茶杯,随时做好了泼出去的准备,“嗯,然后?”

顾庭宣和刘国正没多少舅甥情谊,他盯着她的脸:“刘国正那种货色你也看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