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没有花。

妈妈最喜欢的花房也没了。

她的家也早就没有了。

江稚边流着眼泪边想如果她的亲人都还在,她不会被这样欺负,真的好痛啊。

江稚痛极了也只会咬自己的手背不发出声音,沈律言发现的时候,她已经快把手背咬出血来,他掐住她的下巴,女人的眼泪砸在他的掌心。

她泪眼朦胧望着他,不知道把他当成了谁:“他们都欺负我。”

沈律言心里闪过一丝尖锐的痛。

江稚望着眼前这张熟悉的脸,眼睛是她喜欢的,眉头是她喜欢的,每一处都是她喜欢的。

她把他当成了那个口口声声说护她一辈子,却又早就抛弃她的少年。

她哭着抱住他的脖子,“我没有家了。”

她的泪水全都砸在他的皮肤上,灼热发烫,她吸了吸鼻子,带着哭腔哽咽道:“你为什么才来?你说过要保护我的。”

他说过要保护她的。

这么多年,江稚都还顽固的记着这句话。

年少时许下的诺言,够让人铭记一生。

江稚那时帮他挡了一顿鞭子,痛得都不敢哭,眼泪悄声无息淌满了脸,她那个年纪还有点娇气,咬着牙才没哭出声,只敢偷偷的吸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