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江稚刚好从洗手间里吐完出来,脸色煞白,偷偷补了点腮红,她走路还有点摇摇晃晃,不小心在走廊上撞到了人。

男人身后有两列的保镖,阵仗一点都不小。

江稚抬起头连声说对不起,看清楚盛西周的脸,吓得话都不敢再说。

盛西周显然也认出了她,脸色逐渐从不耐烦转为阴沉。

江稚还看见了他身边的沈律言,只不过沈大少爷漫不经心玩着手机,没往她这边看。几秒种后,沈律言接了个电话,“你到了?我下楼接你。”

他说完就挂了电话,顺便朝他们的方向看了一眼,应该没有认出她来,拍了拍盛西周的肩膀:“岁宁到了,我去接她。”

盛西周没意见:“好。”

他目不转睛盯着江稚,分毫不差叫出她的名字。

盛西周好像一点都不意外在这里看见她:“你出来卖了?”

江稚通体冰冷,又没有话来反驳他,只能维持表面的尊严:“是在这里工作。”

盛西周听了她的话就笑了声,隐着讥讽的神色,“啧。”

一个字,就够羞辱人。

盛西周看了眼她胸前的工牌,用打量货物的眼神扫遍她全身:“你在这儿卖一瓶酒能拿多少提成?”

江稚绷紧身体:“看情况。”

盛西周往前走了两步,阴冷的戾气朝她压了过来,压得她心头不适,“你说沈律言刚才看见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