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芝又问道:“是不是侯书记撺掇你报全日制班的?”
不知为什么,孔思莹很反感叶芝的“撺掇”二字,她说道:“那倒不是,侯书记只是向我公开了这个事,主要还是我自己想报全日制班。”
叶芝说:“我刚才可能用词不妥,但我理解侯书记,即便是他撺掇你们报这个班也是正当防卫,因为他是县委党校校长,他有责任和业务为上级党校招生做宣传,你又符合条件,即便是他游说你报全日制班也没的挑。”
孔思莹为侯明道:“不是,他没有游说我,只是提建议,他也没做宣传……”
叶芝笑了,说道:“你看,我又没说侯书记什么,你不用这么急于反驳我,我刚才都说了,他有为上级党校作动员的责任和义务。”
孔思莹听了她的解释,尽管不同意她的观点,也不再辩解,无论叶芝怎么认为侯明,在孔思莹的心里,她始终不认为侯明是在替上级党校做宣传甚至动员,她笃定地认为侯明是为了她的前程考虑,侯明爱惜人才,她又是侯明亲自招进机关留在宣传部的,而且他们曾经共同让澜县的对外宣传工作跃上一个新台阶,某种程度上说,他们是一个战壕里的战友,她又是那么崇拜、信赖他。
叶芝见孔思莹不再说话,又说道:“这件事,阿姨只是给你提个建议,毕竟我机关工作经验比你丰富,最终结果还是晓军你们俩决定,你们怎么做我都支持,但有些客观因素也要必须考虑,毕竟,我们老俩在这一二年之内退休的退休,二线的二线,有些事情不是那么好把控的,居安思危,做领导的每时每刻都要想到以后,不能只想当下,你懂我说的话吗?”
孔思莹点点头说:“我懂,一会我跟晓军再商量一下。”
“好,有事多和晓军说,政商两界的经验他都有。”
“好的。”
“还有,你们今天去领证结婚,家里就不给你们搞什么庆祝仪式了,等周末你父亲回来咱们两家再正式聚聚,顺便我们也帮你们规划规划。”
孔思莹说:“领证就别庆祝了吧——”
叶芝说:“领证就是结婚,是法律上的结婚,这就说明你们已经是合法的夫妻了,你们的户口本上都会被标明‘已婚’字样,这是我们两家的大事,即便你们不再举行公开的婚礼,也可以堂而皇之地双宿双飞了,怎么能不庆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