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曾耕田曾经主动提出辞职,但真的被辞职后,薛家良感到岳父还是为他的老战友有些惋惜,他的内心并不像他外表所表现的那样若无其事,相反,他似乎有了某种更深的担忧,这种担忧,他只在岳父的身上看到了,在曾耕田的身上并没有看到。
第二天一早,司机冯春就到了。
等薛家良下楼,龚法成已经吃完早饭,穿戴整齐,正要出去。
“爸,您还有出去?”
龚法成看见薛家良下来了,就说:“今天开省委班子会议。”
薛家良说:“怎么总是选在休息日开会?”
龚法成笑了一下,说道:“这是老岳的风格。”
薛家良说:“那您的腰……”
“现在没事了,昨天做了做理疗,又给我敷上两贴膏药,好多了。”
“总吹空调也不好,您还是带上一件外套合适。”
“没事,只要他们不怕,我就不怕。”
他一边说着就一边往出走,快到门口的时候他说:“那个,你在省里没其它事的话,今天也早点回单位吧,这几天连阴天,又是汛期,侯明生病,你还是回去好。”
薛家良点点头,说道:“好的,我听您的,今天回。”
本来薛家良也是打算今天回的。
龚法成还想说什么,他看了看表,还是走了出去。
卜月梅过来了,说道:“家良,你是现在吃还是待会吃?”
薛家良说:“待会吃吧。”
卜月梅说:“那好,我去早市,早饭都预备出来了,你们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吃。”
薛家良点点头,说道:“卜姨,我爸的腰……”
卜月梅不等他说完就说:“坐车累的,长时间开空调,有点着凉,昨天又是给他烤电又是敷膏药,早上起来就没事了。”
薛家良没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