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你疯了吗?”卢拓松开她的手,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宋鸽:“你知不知道,坦白从严、抗拒从宽的道理,我如果坦白,说不定就会判我十年八年。”
“你就是不坦白,组织上也会查清你的问题的,蒙混不过去。”
“蒙混不过去再说,邵东找我谈话的时候,我都跟他说了,我说我是经得住检验的优秀的共产党的党员,我愿意接受组织审查。你这会让我坦白,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吗?”
“现在,咱们的脸算什么,争取宽大是最好的结果。”
卢拓腾地站起来,胳膊一挥,红着眼睛说道:“不可能,我不可能去自首的,让他们来查吧,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谁也别想好,我也不是傻瓜,我手里也有别人的把柄。”
宋鸽一时语塞,看着卢拓,在脑子里想着薛家良的话,以寻求对策,想了半天,她才说道:“你不坦白,怎么让薛家良帮你?”
卢拓一怔,说道:“你见着他了?”
“我上哪儿去见他,不是你刚才说让薛家良救你吗?你不主动坦白他怎么救你?难道,等司法部门认定你的罪是板上钉钉的时候再让他去救你吗?在证据确凿面前,别说是你,就是他亲娘老子他也没有办法。”
“可是……”卢拓的口气不再那么强硬了。
宋鸽说:“没有可是,这件事你应该听我的,我难道会害你吗?如今,你被别人盯上就逃不掉的,难道你这几年真的没有问题?如果你认为经得住调查,你可以不去自首,如果你认为自己经不住调查,我还是那句话,去自首,争取宽大处理。”
“你容我想想……”卢拓拍着脑门,在卧室转了两圈后,颓废地坐在床上,抱着头说:“我如果自首,一切都完了——”
“你不自首一切也都完了。”
卢拓冲她摆摆手,说道:“让我静静……”
“好,你好好想想我说的话,我认为目前自首是最好的选择。”
卢拓忽然看着她问道:“我想,这事薛家良应该知道了,是他让组织部来考察我的,组织部能不跟他汇报。”
“这个肯定瞒不过他,但今天是周六,他也许还不知道,我们如果想得到薛家良的帮助,只有自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