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良说:“你留什么样的头发都好看,长的短的、不长不短都适合,一句话,浓妆淡抹总相宜。”
公然一听,手就揪住薛家良的耳朵,说道:“这么卖力恭维我,什么居心?”
薛家良说:“我目前什么居心都不敢有,只想再去那边看看又漂来了什么东西?”
公然感觉到浑身乏力,浑身关节一动就疼,她说:“那好,你去也行,隔一两分钟就得跟我说话,我实在没有力气了——”
薛家良说:“没力气好,你的手可以离开我的耳朵了。”
公然松开手,说道:“我没弄疼你吧?”
薛家良摸着耳朵说道:“疼不疼的耳朵被人控制,总是不舒服。”
公然看着他,说道:“去吧,我躺会儿。”
薛家良将地上的小草拔掉,又在四周布置了一点野艾蒿。
公然说:“这会没有蚊子。”
薛家良说:“可以防止蚂蚁小虫叮咬你。”
公然一听就站了起来,说道:“你不在我跟前,我不一个人在这里。”
薛家良说:“好,去陪你,来,躺在我腿上。”
就这样,薛家良靠在树上,让公然躺在自己的怀里,将她垂到脸上的一缕头发别在耳后,说道:“闭上眼睛。”
公然实在是又困又乏,在薛家良宽厚的怀抱里睡着了。
等她熟睡后,薛家良慢慢将她放在沙地上,在她身边堆满了揉搓过的野艾蒿,四周的空气里弥漫着蒿草的特殊气味。
他脱下裤子,卷成一个卷,当做枕头垫在公然的头下,又用木棍将四周的杂草扒拉干净,这才向他们昨天晚上趴上来的土坡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