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是,她父母没有直接跟我说,只是通过茅苗征求一下我的意见,我没有表态,这也是我烦恼的一个原因。”
薛家良说:“为这烦恼?看你那点出息,我跟你说,你愿意调就调,不愿意调就不调,说不定有一天你还把他们家闺女调省城来呢?”
白瑞德一听,怔了一下,他看着薛家良,笑了:“我现在养成了一个习惯,就是心里有想不开的事,就想找你唠唠,只要跟你一唠,保证问题都不是问题了。”
薛家良撇着嘴说:“瞧你那点出息。”
刘三跟他们两个人满上酒,他们就一杯一杯地喝。白瑞德出奇地话多,薛家良看得出,他的确有点婚前恐慌,也许,这就是娶省委书记家女儿的代价?按说不应该啊,白瑞德还是省委副书记家的公子呢,也算门当户对。
那么,他跟公然算什么?
突然想到公然,薛家良就问白瑞德:“你明天结婚邀请公然了吗?”
白瑞德正要端杯喝酒,听他这么一问,就放下酒杯,长出了一口气,说道:“我没有邀请她,茅苗说她邀请。”
薛家良点点头,说道:“茅苗能当你吗?如果你们俩不曾有过那么一段,你会不会邀请她?”
白瑞德说:“老薛,我跟你说实话吧,什么调工作不调工作的,我不知为什么,一想到我曾经为公然许下的诺言,我就……心里特别不是滋味,今天下午我来的路上,从那个尖顶小红楼经过的时候我就在想,人啊,真特妈是个善变的动物!”
薛家良知道,白瑞德心里还没有完全放下公然,他们俩青梅竹马,即便分手了,感情还在,尤其是白瑞德这么一个性格的人。
薛家良将后背靠在椅背上,看着白瑞德说道:“你心里是不是还没放下公然?”
白瑞德抬起头,看着他,说道:“在我们彼此的青春期中,经历了太多共同的东西,那天出差在路上我就想,我整个成长时期,能够回忆起的点点滴滴,都跟她有关,你说我能忘了吗?”
薛家良说:“你必须忘了她。”
“忘了她,不可能的!我们之间可以没有爱情,但还有一份亲情在,忘了她是不可能的。”
薛家良说:“但是你必须跟我保证你不能再爱她!”
白瑞德盯着薛家良,半晌才说道:“你们俩……好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