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月梅赶了进去,就看到公然挽着龚法成的胳膊往里走。她最近感到公然跟父亲的关系越来越好,这让她很欣慰。
公然和白瑞德分手后,她的确有一段心情沉闷的时间,还好,这段时间并不长,两个人度过了最初的别扭期,也渐渐趋于平静了。
那几天,卜月梅的确很心疼公然,她曾想让龚法成休几天假,陪女儿去南方旅游散散心。
当她把这个想法告诉龚法成的时候,哪知,龚法成却说:“你太小瞧我龚法成的女儿了,这点打击对她来说不算什么。”
后来,白瑞德在单位,曾偷偷问过卜月梅,问公然是否有恨他、不理解他的言行。卜月梅当时就用龚法成这话回答了他:“哼,你也太小看龚法成的女儿了!
作为卜月梅,她也在努力弥合两家出现的这个小小不愉快,还好,两家人毕竟有着几十年的交情,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当她得知曾耕田给白瑞德规定了一年限令后,就劝龚法成主动找曾耕田谈谈,龚法成开始不以为然,认为两个孩子都能正确对待,别说家长了,哪知,曾耕田还真不能正确对待,甚至将这种情绪带到了工作上,这是他不愿看到的,所以,才找到了曾耕田。
龚法成太了解曾耕田的脾气了,他完全清楚他这样做的心理,一方面是做给他看,一方面他为即将跟省委书记结亲感到别扭,更主要的是还是领导的回避制度。
周一,薛家良主持召开了常委会,他听取了这几天在家常委们的工作汇报,尤其是当得知邢伟岩告诉他,宝水等几个村子种树热情很高,基本完成了预定的计划。
薛家良非常高兴,他终于松了一口气。
散会后,就跟邢伟岩一起赶赴造林基地。
当看到大片的农田矗立起来的各种树苗,他欣慰地说道:“伟岩啊,即便这里将来不被征用,这片树木一旦成林,也是老百姓的绿色银行啊。”
邢伟岩说:“有一点失算了,应该全部种上银杏树,少种速生杨,这样在赔偿的时候,价值会更高。”
薛家良笑了,说道:“这就不错了,只是咱俩这个意图是万万不能暴露的。”
邢伟岩说:“是啊,咱们做了好事还不能说,好在老百姓理解,如果硬是在大好的耕地上种树,肯定又会告咱们的状。”
薛家良说:“如果真是大好的良田,咱就不能这样算计了,这不是被赖总逼的吗?有时候,为老百姓做了好事还不能说,就是这个道理。”
“是的,您说的这些我懂。”
这时,邢伟岩接到了一个电话,他只说了一句“我跟薛书记商量一下,再给你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