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良不等郑清说话,就放慢了车速。
郑清回过身,看着她,语气温柔地说道:“又做梦了,我都被你吓了一跳。”
郑清伸出胳膊,给她盖好自己的外套。
过了一会,郑清缓缓和了语气,继续说:“经常半夜做噩梦吓醒。我今年26岁了,谈的对象也吹了,因为她家急着结婚,我不能结婚,因为我已经发过毒誓,妹妹的仇不报,我宁愿打一辈子光棍。
听郑清说到这里,薛家良伸出手,拍了拍的他的肩膀,安慰道:“放心,你这样有情有义之人,会有好女孩等你的。”
郑清苦笑了一下,说道:“我早就不想个人问题了,再说岁数也不大。我现在满脑子就一件事,就是报仇。我都想好了,凭我的能力,我肯定不会跟他们打官司,别说我,那么多比我有本事的人都打不过他们,所以,我给自己选择的了一条低成本的复仇之路。”
“什么之路?”
郑清说:“就是我的笔。早就写打好了腹稿,随时都可以变成文字,发到境外的媒体,由外而内反应问题。
但那一天到来的时候,也许我带着妹妹早就离开了这个地方,当然,这是下下策,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才这样做。”
薛家良不知该怎样抚慰他,说道:“有一句话不管你怎样认为我都要说,那就是,不要灰心,朗朗乾坤,可能有太阳照射不到的地方,但不会永远照射不到,一旦照射到了,是妖是鬼,终会现原形的,要相信我们的组织,不会任其自身毒瘤蔓延的。”
郑清没有反驳他,说道:“通过今天跟你的接触,我有点相信你这话了。”
他们到达沙洲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六点多种了。
站在路边,薛家良下了车,他伸了伸腰,忽然问道:“小郑,大概还有多远?”
郑清说:“沿着国道一直再往北,走出五十多公里就是北邑市,在跟北邑交界不远处的山脚下,就是墓地所在地。”
此时,芳芳也醒了,她降下车窗,向外望着路边一株含苞待放的杏树,在春天的晨光中,煞是精神好看。
郑清给她折下一枝,从车窗处递给她,她高兴地接了过来,凑在鼻子跟前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