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能会惦念自己一辈子,甚至会为自己终身不再娶,但选择来临那一刻的割舍,却是无法改变的。

听完绫衣的话,孟寒洲沉默了好一会,神情才恢复如常,“绫衣姑娘不愧是经商天才,揣度人心的能力,在下属实佩服。”

孟寒洲承认,绫衣说的都是对的,但孟寒洲并不觉得自己有错,身在孟家,以家族为重,是他自懂事起接触的第一句话,也将是他此生追随的信条。

“那绫衣姑娘为什么还愿意同我做朋友?”还是那种堪比知音的至交好友。

“因为你仗义、正直,最主要的是,我们之间就算会有利益纠纷,也不会触及根本。”

闻言,孟寒洲笑了,笑的释然。

“以前我总是在想自己到底输在了哪里,如今总算是明白了,那今日我便以茶代酒,谢绫衣姑娘的解惑之恩。”

绫衣端起茶盏喝了一口,随口问了一句,“这次去往西陵,一切可都顺利?”

听绫衣精准说出自己的去处,孟寒洲微微挑眉,“绫衣姑娘这样可不道义,我离开盛京的消息瞒的那般紧,你却一下子就说出了我的去向。”

绫衣身子微微向后靠了靠椅背,眉眼含笑,“好歹也是盛京有些名头的绫衣管事,总得有点真本事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