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五月末的某一天,看着又在侍弄花草的沈倾,蝉衣总算是发现了不对劲。
“小姐,我觉得你根本就不是来追什么陆公子的,而是来偷偷过小日子的!”
被蝉衣拆穿,沈倾嘴角漾起一抹笑,“怎么?难道是如今的日子过的不够舒心?”
这个蝉衣反驳不了,在小院子的日子,蝉衣觉得比在宜宁侯府和城主府都舒坦,不用刻意去表现什么,也不用极近避讳什么,在这方小天地里,沈倾就是唯一的主子。
“我听外祖父说城外的云灵山上有萤火虫,今晚我带你去捉些回来,怎么样?”
蝉衣当即欢喜点头,“好,奴婢这就去准备捕捉萤火虫的工具。”
墙壁另一边,每日都要在院子里看一会海棠花落的陆晏将主仆二人的对话悉数听在耳中,云灵山,萤火虫?陆晏微微蹙起眉头,那是小女儿家家才会喜欢的东西。
离泽从不远处经过,就见自家主子的眉头一会拧起一会又舒展开,仿佛在做什么艰难的决定一般。
直到许久之后,陆晏才朝着离泽走了过来,“备马车,今晚我们出城去云灵山。”
离泽满头雾水,“去云灵山干嘛?”
夜里冷沉,对陆晏的身子可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