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府之间不过隔着几条街巷,半个时辰的行程,并不急着非在此日相聚。
沈奕安派人送来了口信,说待陆晏身子好些,便让两人一同回去用膳,沈倾应下了。
浓重的夜色似晕染开的浓墨一般漆黑无际,却映的上空的圆月愈发明亮起来。
沈倾和陆晏就靠在院子里的躺椅上看月亮,沈倾将他稍稍拢在怀里,又给他盖了一层薄毯,怕他着了凉。
陆晏忍不住失笑出声:“皎皎,我们的角色倒像是掉过来了。”
别人家都是夫君事无巨细紧着妻子,到他们这里却成了沈倾悉心照料陆晏了。
沈倾转头看他,澄澈的双眸比天上的圆月还要皎洁些,“等你身上的毒解了,就换你照顾我了。”
陆晏身子微微前倾,刚好吻住她的嘴角,笑应道:“好。”
温情不过片刻,沈倾又下意识说起正事来,“陛下将秋猎事宜全权交给了太子,朝堂上的不少官员大抵又该明确站队了。”
楚凌渊失去音信的这一个多月里,五皇子一党心思本就不够坚定的那些便开始动摇了,而皇帝却在此时释放出重用太子的信号,该怎么选择,也就愈发清晰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