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意大利定制的手工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如索命般的敲鼓声：“这背景，我要是自己现去搭，是不是太慢了点？我倒是觉得，乔氏是块不错的背景板。”

“您想要的话，我全部拱手让您就是了！”

“让我？老东西，你怎么好意思用‘让’这个字的，你那两块地皮是谁帮你买下来的？渔村一样的破败之地我给你加码到天价，你当我司衍是傻的？”

他一脚踹在乔云峰的肩头，轻轻施力，乔云峰就歪倒在地板上，眼皮都不敢抬一下。

“司少我错了，是我说错了话，乔家的一切本来就是您的，您随意处置就好！”乔云峰又爬了回来，甚至试图帮他擦去鞋子上的灰尘！

“这还差不多。”司衍转身，语气忽而变得轻快，“这样，就说乔家的人死光了，他的一切都由远房的亲戚继承不就好了嘛。”

乔云峰额头上的冷汗如瀑布般滴落在地毯上：“不是，司少……可我们……我们还活着呀……”

“那你就去死，想想办法咯。”司衍头也不回，“火烧，水淹，服毒，开煤气，随便什么办法，你慢慢想，想好了就去做，我上楼去看看你女儿。”

“司少，不，别去！悠悠她已经疯了！”

无论他如何哀求，司衍却是头也不回。

他很清楚，自己已经成了司衍的废子，而他对于一颗废弃的棋子——向来是不留情面的。

他并非怕，也不是不能反抗，可反抗没有任何意义。

当初他为了获得司少的钱，早就出卖灵魂替他干了无数勾当，包括但不限于刑法上的各种大案要案。

他帮司衍销过赃，接触过越南的毒贩子，更是帮他找人制造沈正和的车祸，可以说是无恶不作。

原因无他，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女儿居然接触到他了，还怀了他的孩子。

司衍给了他很多钱，许诺只要孩子出生，只要他们家永远不说出这个孩子的秘密，他会给他们很多好处。

他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做的，他挽救了濒死的乔家，当时他一直不理解司衍为什么要这么做。

现在他才明白，原来司衍是在给自己在国内收一手现成的根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