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他的话，余九九秉持着怀疑的态度。

但毕竟两人不熟，她也不好问太多。

不过她没想到，小桑倒是丝毫不介意，似是被她这话打开了话匣子似的，又或许是因为刚才那一罐啤酒喝的他有些上头，总之他的脸颊微红，目光微醺，往电竞椅上一靠，开始讲故事了。

“我从记事起，就跟在路先生身边了，嗯……就是那个男人，他对我很好，也很关心我，总是给我吃穿用度最好的，但是他却从不让我离开别馆，我从前觉得无所谓，可自从三年前参加过角斗赛以后，我突然意识到，我这样的活法，好像是被他豢养起来的宠物一样……”小桑慢条斯理的说道。

余九九闻言，倒是能理解。

毕竟他这么厉害，那个面具男人，也就是路先生，怕他生出别的心思，不让他跟外界接触，也是情有可原的。

“角斗赛结束以后，我就跑了，那也是我第一次出逃，我跑出去没多久就被路先生的人发现了，他们追着我，我没地方可去，正着急的时候，小白出现了。”小桑说到这里，脸上浮现出一抹不太正常的红晕，眼神也迷离起来，甚至嘴角还带着似有若无的笑容。

这样的神情，无端让余九九想起了白慕言。

白慕言每次想要对她动手动脚的时候，似乎就会露出这样不太正常的表情。

小桑陷入了怀念，靠在电竞椅上一晃一晃的，半晌解释说：“哦，小白是一个穿白裙子的漂亮姑娘，我不知道她的名字，所以叫她小白，她是个很活泼又温柔的姑娘，是她把我带到这个网吧里，还请我吃泡面。”

他一边说，眼里一边流露出温柔的目光，尽管余九九十分不理解，一个女孩子是怎么做到“又活泼又温柔”的。

他说到这里就停住了，将最后一口汤喝完，把垃圾扔到了垃圾桶里。

余九九吃完以后就八分饱了，她把泡面桶放在一边，问他：“然后呢？”

然后呢？

听到这三个字，小桑不知道想到什么，眼神蓦地一沉，头也慢慢地低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