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培楷声音很低，仿若在喃喃自语。

他将刚才捡的一片银杏叶放在了顾念心的墓碑前，深深的凝视了一眼她的照片，起身要离开。

这时，身后传来龙辰玥惊慌失措的声音：“九儿妹妹，你怎么了？”

余九九头疼的倒在地上，娇小的身子几乎蜷缩在一起，她抱着头，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流，痛的大口大口地呼吸。

“疼，我疼，我好疼啊妈妈……”余九九轻声地喘着气，嘴里却只吐出这几个字。

“哪里疼，九儿妹妹，你坚持一下，我打１２０送你去医院！”龙辰玥赶紧掏出手机说道。

余九九只觉得眼前一片模糊，耳边嗡嗡作响，好像有很多道声音，又好像什么都没有。

她的脑海里一直有两个声音，两种画面在回荡。

一种，是属于余九九的，属于江城这一座城市。

而另一种，是属于龙九儿的！

她在记忆碎片里，看见了小时候的龙九儿，看见了小时候的白慕言、龙辰玥，还看见了照片上的女人，以及一个严厉却温柔的男人。

无数碎片向她涌来，占据她的大脑。

也不知过了多久，疼痛感终于消失，她眨眨眼，眼眶已经被泪水模糊，她擦了擦眼泪，睁眼看见龙辰玥正拿着手机打电话，看见了龙培楷面无表情地走到她身边睨着她。

余九九舒了口气，坐起来掐掉了龙辰玥手里的电话，在她惊讶关切的目光中摇摇头：“没事，玥玥姐姐。”

说完，她转头看向龙培楷，迎上他探寻的目光，意味深长道：“好久不见，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