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薪资，不知为何也少了一大截。没办法，谁让她是职场新人，就这么咬牙熬着吧。

“没关系。”江浮雪温和地笑笑，把菜牌递到黄琪琪手里，“想要什么，选吧。”

刘珊的话，是难听。可这半年来，江家破产，母亲自杀，父亲入狱，债主登门……

这一件件事加起来，江浮雪听过的难听话还少吗？

刘珊这不过就是洒洒水，笑笑就忘了。

大不了，等这两人走了，她狠狠吸几口猫……

江浮雪温声鼓励下，黄琪琪战战兢兢地点好了单。

五分钟后，江浮雪把两杯咖啡端去了刘珊那一桌。

黄琪琪点了两杯一模一样的咖啡，她偷偷告诉江浮雪，给她自己的那一杯多加一点点糖。

生活太苦，她需要多一点甜。

“叮”

盛咖啡的粗陶杯被轻放到两人跟前。

江浮雪收了托盘，刚要走。

“等等！”刘珊的声音响起。

江浮雪深吸一口气，转过身，脸上是标准礼貌的微笑，“这位顾客，请问您有什么需求？”

刘珊盯着战战兢兢坐在自己对面的黄琪琪，“谁让你给自己点了？”

黄琪琪一滞，“我……”

刘珊干脆放下鼠标，抱着手肘靠在座椅靠背上，“退了。”

一旁，江浮雪皱眉。按规定，已经出了餐的饮品是不能退货的。可是……

黄琪琪也愣住了，她有些为难地看向江浮雪。她这杯咖啡要是退了，搞不好要江浮雪赔钱。她……不能再连累江浮雪，人家也是打工人，都怪不容易的。

鼓起勇气，黄琪琪：“珊姐，要不就算了吧，这杯饮料别退了……”

“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规定？”刘珊一脸冷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规矩？！像你这样的实习生，工作时间不准进食。员工守则你没看？”

“我、我……”黄琪琪涨红了一张脸，“可那不是在实验室和车间里吗？”

赛何是珠宝公司，有一些车间确实禁水禁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