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卿杳被季迟叙扶着站稳身子,她嗤笑,“是吗?你去告状,到时候咱们一定能清楚看到,到底是谁,故意推谁!”
桑文语的脚步一顿,“你什么意思?”
“南山滑雪场,监控覆盖每个角落。”
桑文语人懵了。
她怎么会知道!
“桑揽月故意设计我,你要是替她抱不平,就是同伙,要是你不多管闲事,这件事跟你没有半点关系。”
两女争一夫。
她们姐妹两个的关系,就绝对好不了。
孟卿杳在赌。
果不其然,桑文语的脚步顿住了。
她慌慌张张朝着台阶走下去,“姐!姐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好好走着路怎么就摔下去了?”
孟卿杳:赌对了。
桑揽月受了伤,孟卿杳不想给自己惹麻烦,直接就给厉怀谦打电话,告诉他这边发生的事。
一行人又回到厉家别墅,厉老夫人喊来了家庭医生,帮桑揽月处理扭伤的脚踝和撞击的头部。
桑文语果真信了孟卿杳的话,只说桑揽月是自己摔的。
桑揽月又疼又气,恨不得一巴掌扇在她脸上。
但没有她当证人,她就是在故意污蔑孟卿杳,没人会相信。
对于季迟叙,厉怀谦的排斥很明显。
他牵着孟卿杳,察觉到她手中的盒子。
“这是什么?”
“你爸爸给我的。”孟卿杳把盒子递给他。
“说是你的东西。”
厉怀谦笑道,“我的东西?我怎么不知道我有东西在他那里。”
把盒子接过来打开,厉怀掐一眼看到盒子内的手链。
金色细链条,中间镶嵌几颗四叶草粉晶宝石,宝石切割的形状并不圆润,甚至有几分粗糙,一看就是不懂切割手艺的人自己所做。
厉怀谦盯着手链,原本眼底氤氲的笑意,渐渐褪了下去。
他指腹轻缓揉搓着,内心涌上一股复杂又熟悉的情绪,见第一面,便迫不及待想要将手链珍藏起来,像是……像是他很久前丢失过的很珍贵的东西。
“这是什么手链?你为什么会给你?”厉怀谦自己都不曾察觉到,他嗓音里那难掩的激动。
一个手链便轻而易举掀起了他的情绪,孟卿杳眸光有一瞬暗淡,说不难受是假的,她抬眸,语气有些迟疑,“这个项链,对你而言,很重要吗?”
厉怀谦手指微微收紧,他皱紧眉头,“杳杳,他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孟卿杳:“他说这是你跟其他女人的定情信物。”
“什么其他女人?”厉怀谦眸色都沉了下来。
“桑文语。”
“厉盛安就这么跟你胡说的?”厉怀谦几乎被气笑了,“我跟桑文语绝对不可能有过男女之情。”
男女之情和其他的感情,厉怀谦分的很清楚。
对孟卿杳的感情,从一开始,是身体上,到后来精神上,皮肤剐蹭过都会产生欲望。
而桑文语,他小时候就很厌烦她跟在自己身后。
那种厌烦,不是随着时间就能演变成男女之情的。
孟卿杳看他目光不似有假。
“你爸爸明显是利用你失忆的事情,来挑拨我们的关系。”
孟卿杳不明白厉盛安的目的,“他挑拨我们,到底是为了什么?”
“是厉家继承权吗?可你是他的亲儿子,你成为厉家掌权人,对他而言,不是好事吗?”
听着孟卿杳疑惑的话,厉怀谦眸光也愈发暗沉。
是啊,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在厉怀谦过往的记忆中,父亲总是缺席的。
甚至他母亲当初的死,都跟厉盛安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他是他的父亲,却好像一点都见不得他过得好。
“总之,他的话你不必听。”厉怀谦握住她的手。
孟卿杳垂眸,视线从那盒子上扫过。
她突然有些迫切的想知道,这个手链,厉怀谦准备如何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