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轰然散去。
孟卿杳穿着皮衣走到他面前,将人从地上拽起来。
“表哥,你怎么回事?”
随意懒散的语调,透着漫不经心。
她将人拉起来,两人一起坐上车
路上她说,“舅舅在这边的势力可不差,你怎么这么可怜,被人挤到墙角欺负?”
季迟叙并未多言,回庄园一路上,她像是打开了话匣子,喋喋不休和他诉说这段时间的憋屈。
“你都不知道,我根本听不懂这群人说的鸟语,快为难死我了……”
“苍天啊,真想一头撞死在豆腐上。”
季迟叙主动说,教她学习F国的语言。
孟卿杳眼睛瞬时亮起了光,她眼弯起,眼底是遮不住的盈盈喜悦。
“表哥,你人真好!”
从那以后。
孟卿杳住在邱家庄园,每日来往学校,也都是季迟叙来送。
她不是安分的性子,经常出入酒吧各种场所,为了不被家中长辈发现担心,都是季迟叙去把人捞回来。
冷着脸把人从酒吧里拽出来,扔回副驾驶上,凝眉质问她,“什么时候能改改你这爱玩的性子?”
浑身酒气的孟卿杳,抿唇小声嘟囔,“我还年轻嘛,年轻时候不玩什么时候玩。”
季迟叙想,是啊,她还小,正是爱玩的年纪。
内心滋生出的情意尽数被克制压下。
一切好似从未生长过。
直到她在酒吧,被那个俊美的男人告白。
她喝醉了酒,把手落在他的臂弯。
男人趁机搂住她的腰,便要吻下来。
季迟叙只觉得胸膛内肆意滋生的怒火,彻底失控,他冲上去,将人从男人怀中夺回,一拳砸在他的脸上。
酒醒后。
孟卿杳得知发生了什么,她直白告诉他,“其实我跟那个男生,是合作关系。”
季迟叙不明白,她为什么可以用自己的感情做交换,他愤怒,“你就不懂得自爱吗?”
那是他第一次从孟卿杳的眼中看出不解的情绪。
从那之后,孟卿杳拒绝他的接送,他们之间渐行渐远。
他以为,她年纪还小,再等等,等她长大,就会明白他的情意。
但他没想到,这一等,就是几年,就是她的彻底离开……
再相见。
她有了自己深爱的人。
-
“怀谦哥!你快接住我——!”
孟卿杳和季迟叙正说着,不远处倏地传来一声清脆嗓音。
怀谦哥三个字,引得孟卿杳抬眸看过去。
睨着刺眼的日光,孟卿杳看到中级道上两人,穿着粉色滑雪服的少女,屁股上绑着小乌龟,正张开双臂朝着赛道中间的人滑去。
孟卿杳眸光微动,她侧开目光,一眼看到赛道中间那人,身形挺拔修长的男人,正是厉怀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