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切脉呢。”赵清河小声道,一边偷偷瞄向常廷昭。见常廷昭正注视着那兽医,连忙招呼三个小的欲偷偷离开,可还没抬脚投在身上那道厉光又回来了。赵清河无奈只能继续瞧佯作没瞧见常廷昭一般,一脸认真的看热闹。
常廷昭嘴角微微往上翘,又将注意力投向了那兽医。
“如何?”掌柜的见钟兴元收手,连忙向前问道。
钟兴元摇摇头,“并未发现异状,莫非是方才牵动时伤了它?”
马童直接吓软了腿,身体都微微颤抖起来,“这位爷、掌柜的,给我一万个脑袋我也不敢伤了它啊,求这位大爷明鉴!”
掌柜的直接一脚踹在马童胸口,马童躲闪不及在地上打了几个滚,“不是你那马方才怎会突然发狂?这马若是出了事卖了你都赔不起!”
钟兴元没想到这么一句话竟然害得马童如此,连忙道:“掌柜莫动怒,兴许是我学艺不精才探不出来,等家父回来再让他过来一诊。”
马童连忙爬了过来心里充满的希望,钟老为新湖县医术最高明的的兽医,兴许他能为自个洗刷清白。“钟老大夫何时能回来?”
钟兴元为难道:“估摸还得等两三天。”
马童眼神黯淡下来,瘫坐在地上。这位贵公子不过是来往之客,哪可能为了这点小事耽搁这么久。
掌柜焦急不已,其实他也不信马童敢对这马如何,方才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可现在交代不清惹了身边这位贵人,真是有口难辨,方才那马的异状大家可都看在眼里。
“这位爷,您看这……”
“我舅舅能治!”一个女童大声嚷道,此时不似方才吵闹,这下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赵清河扶额,方才肖华问他这马到底有病没病,他顺口答了个有病挺好治,结果这丫头秉着有钱不赚是王八的思想,没跟他打招呼就高声叫了起来。都怪之前他每次给牲畜治疗拿到诊金的时候,都喜欢舀出一部分吃食给这几个孩子打打牙祭。这几个孩子平日没事就喜欢帮他宣传,他现在在村里有这名气和这几个孩子也有着莫大关系。
事已至此赵清河也没必要再躲,这马童也甚为可怜,可谓无妄之灾,他也不好袖手旁观。赵清河走向前,迎着众人的目光坦然道:“此马确实有病,小人不才正好会治。”
钟兴元见来人不过是个二八少年,想自己学习医术也有十多年,竟被个毛头小子打脸,甚为懊恼道:“你还未曾望闻问切如何得知此马何病?莫要为了几个诊金胡乱说话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