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筷子指着我骂道:“大丈夫先成家,再立业,你挣那么多钱给谁花?我一个快死的老太婆能花你多少钱?奶是过来人,都门清,这男人啊,只有成了家,才能安定住那颗心,只有那颗心安定住了,才能好好去打拼家业。”
“小峰,反正这事你必须听我的,人女孩子脸皮儿薄,你要主动点儿,你两就往那方面给我发展,不管最后成与不成,先试试看再说。”
“咳!”
我故意咳嗽了声,因为范神医回来了。
我俩互相看了眼,都低下了头,没说话。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老人家的话其实没错,但终生大事是自己的事,不能全听家里老人的,你要让我娶玛珍,我同意,但你要让我娶范神医,我不同意。
不是我自视甚高,是不合适,是我能看清自己的位置,配不上人家。
说句不吉利的话,如果将来哪一天我出了事进去了,那人神医一家的脸面往哪搁?
这种医药世家,往往家风家德看的比命还重要。
吃完饭,我下午在村里溜达,想到以前的好朋友,我去找了大飞。
大飞是我发小,虽多年不见,但感情还在,下午没什么事,他非得拉着我喝酒。
漠河人最爱喝一种散买的土烧酒,他老婆给炒了几个小菜,火炕上一坐,就互相聊起了这些年自己的遭遇。
“那个...云峰啊,二雷子还记得吧?”
“当然记得,我们初一的同学啊,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