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刑律司司务,竟还胆敢质疑军牌真伪!若有存疑,你们是敢拿着这军牌到王爷面前辨认吗?
你们刑律司三番两次阻扰押送军粮,耽误行程,谁给你们的胆?
何意安吗?
他就不怕太子和慕王给他一个贻误军机之罪?
连番质问如疾风骤雨般袭来,说得夏礼荣瞠目结舌,一时竟茫然不知所措,更不知该如何回应。
而赵谷雨和王笑则趁着童信说话的间隙,再次将目光投向他手中紧握着的那块王师军牌。
两人看完之后,彼此交换了一下眼神,随后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
因为此前何意安曾经给他们看过慕王王师腰牌的图样,尽管此刻童信用手握住了军牌的边角,无法看清全貌,但从大体外观来看,跟他们之前在画像上看到的并无二致。
赵谷雨看向王笑,王笑对着他微微点了下头,随后便见他站了出来,脸上带着笑容,对着童信拱了拱手,接着行了一个标准的礼,轻声说道:“洪护卫,既然这件事情牵扯到了太子殿下和云山寨......”
王笑的话尚未言罢,赵谷雨突然前脚猛地一踏,大步向前,身躯一横,挡在了他的面前,其声如洪钟,朗声道:“太子殿下难道不知这云山寨实乃土匪山贼之巢!况且,其中尚有几人还是近日刚刚被捕入狱的囚犯!缘何要向此类人求助?”
童信一怔,死死地盯着赵谷雨,眼中闪烁着寒光,脸色逐渐变得阴沉下来,尽管心中愤怒不已,还是强忍着没有出言阻止。
赵谷雨见童信沉默不语,以为自己刺中了童信的痛点,于是更加得意地接着说下去:“咱们这云城郡地处边境,如今又是与章商两国交战之际,周边驻守武将本就比一般郡城多上几倍,先不论我们刑律司如何,单就那郡守府中,光训练有素的府兵就多达数百人!”
他一边说着,一边还用挑衅的目光瞥向童信,似乎在等待着童信的反应,见童信举着军牌的手,缓缓而又沉重地甩落下来,显然已是气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