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现自己记不住的根源应当在这些蝇文小字上，但几天下来能看出来的一星半点，却是皮毛都沾不上。

芊芊趟水回来，腰间藏着从溪流下摸出来各色宝石，正想拿给他看，见他这副模样，笑道：“怎么啦？傻弟弟，有什么问题么？可是前些日子教你《斗尘》有疑问了？”

妖闻言，放下心中不解，摇头笑道：“不是，《斗尘》以点指全，以大打小，我用这木头卷轴使出来，招招精准，指哪打哪，还不费劲，我已入小熟之境啦。”

芊芊掩嘴笑道：“那你愁眉苦脸干嘛？”

妖抬了抬摊开的卷轴道：“诺，这个，看好些天了没看明白！”

芊芊见状，也觉好奇，走到近前顺手接过妖递来的卷轴，打开一看，长篇大论的蝇文小子，单个的字轻易便能看出，但看完几句便觉得拗口难念，晦涩难懂，慢慢的她面色凝重，也不再看下去，合起卷轴递还给妖，噘嘴道：“这谁写的，奇奇怪怪，我也看不明白。”

妖接过卷轴，挤眉弄眼笑道：“你也没好好习字吗？”

芊芊见他这么说，哪里能得，便掐着腰道：“我需要好好习字么？我三岁就把大荒文字习了个遍，还涉猎很多种古老的氏族文，你写三字，我便能猜上下文，八九不离十。”

妖闻言一愣，随后皱眉道：“那你还说不明白？莫非这上面的字你都没见过？不应该啊，我都看懂几个。”

芊芊听到他这么说才算搞懂他看不明白是何意，面色一转，格格笑道：“原来你识字不多啊，我道是你也跟我一样看不懂这字里行间的意思。叫声姐姐来听听，我教你认字。”

妖开口就来：“芊芊姐！”

说完眨巴着眼睛，芊芊被他迫不及待的反应搞得噗嗤一笑，随后诽谤道：“是不是谁肯教你，你就叫谁姐姐？”

妖反驳道：“不会，以前有个不要脸的老鱼皮求着教我各种法术，我都不理他。”

芊芊掩嘴笑了一阵，便挨着坐了下来，淡淡幽香入鼻，妖觉心旷神怡，心轻神松道：“好香！”

“跟你的仙子姐姐比起来呢？”芊芊托起红腮，用古灵精怪的眼睛看着他。

妖抬起卷轴伸了过来，“你从头教我一遍！”

......

这一日，当他们从一片茂密的森林里钻出来，遥遥见一青城落于山脚时，芊芊才扶额叹道：“好像走错了，这好像是北域中间，离穹海怕是有千余里远。”

妖睁大眼睛看了她半响，随后小声问道：“这一月有余你就没有半点发现？”